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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安雷前提,影安→影雷→本雷,本安未出場,3K+短小的摸

※ 原作背景,原作向,私設如山,自我滿足,沙雕廢萌不講道理,在OOC上大鵬展翅

 

  安迷修一共有四個同伴,一個上司。

 

  單純按被製造出來的落地順序來決定的話,哪怕幾乎是同時,安迷修也應該可以算是最年長的大哥。

  雖然對他們來說這層關係可有可無,他們之間也不可能以兄弟相稱,但不知怎麼的,安迷修就是有一種責任感。所以他第一個衝上前去壓制敵人,並且和敵人周旋最久的時間,為的就是或多或少替其他人分擔點戰鬥壓力。

  他們應該是沒有想法才對的,但安迷修偏偏就這麼做了,誰也解釋不清楚。

  除去包含他自己最先降生的四個人以外,還有一個最小的弟弟在最末才出現。這個末子有著和敵人相似的外貌,這當然沒什麼,他們的外貌都是依照跟他們同名參賽者的模樣捏造出來的,而且這個末子真的只有外貌上與之相似,就算讓他和本尊交換衣服也絕對不會搞混,因為末子擁有一頭蒼白如雪的白髮,臉上還有黑紋。

 

  既然他們的名字都來自外貌的原主人,那麼這個末子當然也就叫作雷獅。

  雷獅和他的原型差距甚大的地方還有,他就連在他們之中都是很沉默寡言的──不,他們當然都不會說話──安迷修的意思是,雷獅不會像嘉德羅斯那樣扯著格瑞的頭髮玩,也不會像銀爵一樣用鎖鍊折騰出鏗鏗鏘鏘的金屬聲。他就只是靜靜地蹲坐在旁邊,睜著一雙淺紫色的眼睛,什麼事也不做。

  淺紫色的眼睛。這也是雷獅特別的地方,格瑞的眼睛也是這個顏色,但雷獅不同的是他的瞳仁是相近的絳紅色,這顯得他的眼睛似乎特別亮,睜得圓圓的,不瞪人的時候就塌著眉毛,在黑暗裡晃悠,讓安迷修覺得很可愛。

  可愛是這麼用的嗎?他其實不確定。

  總之安迷修特別留意了這個最後出生的弟弟,而他也因此有了一些驚人的發現。

 

  雷獅似乎基本沒什麼自己的意識。

  他比他們都還要像一個魁儡、一個只專注於命令的暗影使者。沒有命令的時候就像開了待機模式的機器人,不是單純站在邊上,就是漫無目的地亂晃。走起路來有些飄忽,兩條頭巾尾巴像在跳舞,安迷修見過他走在懸崖邊搖搖欲墜,接著腳跟一旋,保持著那張呆滯的臉向谷底躺去。

  出於前面說過的解釋不清楚的想法,安迷修走到了那個懸崖邊往下面探頭看看。

  雷獅大張著雙手躺在一塊突出的石塊上,他們的視線交會,誰也沒動靜。

 

  寂靜蔓延開來。

 

  安迷修先放棄了,他踩上自己的武器,正準備下去看看他的同伴,結果就在轉過身時他赫然發現本來在下面的雷獅已經回到了懸崖上,繼續踩著飄飄然的腳步逛大街去了。

  「沒有意識就代表著沒有氣息。」安迷修轉過頭,看見帕洛斯在邊上聳了聳肩膀,好心地替他解釋,「他的動作又很快,你察覺不到他是很正常的。」

  這樣啊。安迷修了然,視線轉回過去,只看見了一顆小石礫,被風吹得滾過空盪盪的平地。

  紅眼睛的安迷修下意識地抬頭,果然看見對方在更高一點的一塊浮石上遊走。

  是個讓人不省心的末子。安迷修跟著跳了上去,留了抱著雙臂饒有興趣的帕洛斯在底下看著。

 

  安迷修跨上石頭邊緣的時候,雷獅已經繞著石頭走完了一圈半。

  而安迷修正好站在他還沒走的剩下半圈上。

  「……」

  「……」

  理所當然的,發生了碰撞事故,雷獅停了停,剛想回過頭時腳下突然踩空,安迷修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才沒又掉下去。他把白髮的海盜拉上來,那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,安迷修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,雷獅還是沒有反應。

  安迷修也盯著那雙眼睛看了半晌,就在他即將轉身好讓雷獅能走完他想走的剩下半圈時,雷獅伸過雙手,拽住了他兩邊的衣襬。

  安迷修停了下來,雷獅稍微偏了偏頭,學著他剛剛的動作也拍了拍他的衣服。

  「?」這是安迷修。

  「?」這是雷獅。

  拍完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後,雷獅腳尖一轉,從石頭上跳了下去,穩穩地落在另一個平台上,開始沿著平台金黃色的線紋走路。

  安迷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又摸摸自己心口的位置,如他所料的沒有心跳聲。

 

  於是日子一天天過去,安迷修本來也沒想一直盯著人家看。只是雷獅左碰牆右絆腳,讓他不知不覺就習慣跟在這個人旁邊。跟著還得特別認真地盯著,不然眨眼人就無意識地不知道晃到哪去了。

  簡直就像氣球一樣隨性,但他偏偏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暗影使者。

  

  觀察了這麼多天,安迷修也多少有了點心得。

  雖然說行動基本上是沒有規律的,但在一天的早晨,也就是中午之前,只要沒有命令,雷獅都會乖乖地坐在一個位置上。安靜地假裝自己只是一尊雕像。

  但是今天不一樣,安迷修在老位置轉了一圈發現空無一人,正在琢磨到底該上哪去找人時,遠方盤踞的雷雲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  他踏上劍身自空中察看,只見紫白的雷光直衝雲霄,緊接著是紅黑色的閃電落下,安迷修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根據地,還是毅然決然地朝著那處飛去。

  

  「是帕洛斯讓你過來的?膽子真不小啊。」雷獅本人瞪著眼前自己的冒牌貨,後者小幅度的搖了搖頭,但被海盜頭子哼聲忽視,雷神之錘在手上轉動,銀白的落雷一道接一道打在草皮上,「不管你來幹什麼,我們都能把上次的帳給一併清算了。」

  白髮的海盜動也不動地站著,連武器都沒召喚出來。雷獅皺起眉,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但海盜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他腳下一蹬,雷電從地面蔓延開來,就像一張大網準備從地底驚起,自四面八方攫獲獵物。

  就在巨錘即將落下時,暗影使者才終於有所行動。暗紅的錘柄橫擋住了雷神之錘,自上而下應該是他更加有利,雷獅瞇起眼,加重了力道,電火花從海盜的身上炸開,隨即被紅黑的電流擋下,他可以明顯感受到對方所站的土地正一點點下陷,但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動作了。

  「你到底是來做什──!」

  雷獅瞪大了眼,電流在霎時間失了威力,腦子竟有一瞬間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。

 

  他被吻了。

 

  被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暗影使者給吻了。

 

  雷獅的愕然直到有什麼東西輕輕舔過他的下唇才被破除,他猛地跳了開來,就像看見小黃瓜的貓咪。雷光在他身邊刺棘一樣地閃爍不停,海盜用手套背面抹著自己的嘴唇,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原地像什麼都沒發生的另一個自己。

  「你……」

  他又沒能把話給說完,憑藉著身體的反射神經抬起錘子格擋,同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就砸到了他的錘柄上,雷獅甚至被推得後退幾吋,塵土飛揚,他幾乎睜不開眼,身周此時全憑雷電保護,等到他終於能看清四周時,飛沙是被黑紅色的長劍一劍劈開來的。

  雷獅看清了來人,腥紅的雙眼正狠狠瞪著他,劍尖冒出危險的黑色氣息,直衝他的胸口而來,海盜頭子矮下身掃過對方下盤,見對方紋絲不動嘖了一聲,向後翻了幾個滾後退開來。

  一身漆黑的騎士似乎還欲衝上前來,卻被自己的夥伴及時拉住。白髮的暗影使者抓住他的手臂,一言不發地盯著安迷修看,雷獅站在遠方靜觀其變,然後他就又目睹了令他驚駭的一幕。

  紅黑雙劍的騎士掙開了海盜的手,轉過身,揪起白髮海盜的衣領就親了上去。

 

  ……???

 

  雷獅沒意識到自己微微張開了嘴,眼前發生的事就像一道雷正劈在自己的頭上,不,該死,他甚至還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形容,因為要是真是如此對他而言也無傷大雅。

  而眼前的情況對他而言並不是無傷大雅,心理上的。

  要知道,帕洛斯所做的暗影分身相似度極高,臉基本上就是同一張,看著跟自己一張臉的人跟和安迷修一張臉的人親在一起,雷獅本尊的內心還是很複雜的。

  更何況他剛剛才被自己親過。

 

  倒是被親的雷獅沒有那麼大反應了,他睜著一雙眼睛乖巧得直到被放開都沒做任何抵抗,安迷修轉頭又打算去跟本尊打架,白髮的雷獅才又拉住了他的手。

  「……」接著又是一陣無言的對視。

  安迷修仍然是率先放棄的那個,他將那兩把劍背在身後,朝著反方向的森林走去。

  暗影使者的雷獅看著他先離去,又轉頭朝本尊雷獅看了一眼,雷獅神情複雜地還在猶豫該不該追上去時,一晃眼對方就不見了蹤影。

  ……帕洛斯那小子到底搞什麼鬼?

 

  一方面,紅眼的騎士眼睜睜看著隨之而來的白髮海盜走過他身邊,親了一口他的臉頰,逕自又開始神遊。

  「……」安迷修回頭看了一眼本尊雷獅的方向,又看看在自己身周亂轉的雷獅,摸摸自己的心口。

 

  果然誰也解釋不清楚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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